而先前假账那些罪证,凌启康知晓了,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卑职愿效忠大人,效忠太后娘娘……”王央鸣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丞相大人说一,卑职定然不敢说二。”
“还是要效忠陛下的。”江谋乾轻笑一声,意有所指的看着博古架上那几件价值不菲的瓷器,“娘娘若是知晓有你这么个人,王侍郎你又能好的到哪去呢……”
已是寅时三刻,慈宁宫一夜未眠。
天大寒,她这些时日又操劳正事,在前些年又落下了病根,如今一到了秋冬寒冷之际,便会乏力难耐。
寅时,值夜的女官陆续回了殿内,是怕她夜里唤人而在外听不到传唤。
盈桐寻常同丞相夫人走的极近,江微澜自小就不甚喜欢此人。
但她到底也算是慈宁宫的女官,盈桐方回了殿内,便瞧得出她此刻的乏力,上前为她揉着颈肩:“妾最擅推拿之术,让妾为娘娘舒缓一些吧。”
江微澜未曾说什么,任由她按揉着,一股暖意从后颈流通过四肢百骸。
“这次是什么药?”江微澜半阖着眸子道。
先前她日夜批阅奏折不停休,后颈是愈发的酸痛。
先前召见太医院老院判之时,他也只说好好以草药养着,时常用草药揉一揉还能好些,却不可过于操劳,这样便能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