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与沈京辞算得上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管沈京辞再如何看待两人之间的事,她还需将此人好生稳住。
她本也没打算怎么注意身边这群臣子,可沈京辞临行前的目光刺进了她的心中。
方才,沈京辞的眸色十分复杂,像被人抛弃的小宠一般。
明明不甘心这般,却又无可奈何,但他的目光当真同当年的凌锦御那般相似,那日她拒绝凌锦御抱一抱的请求之时,他也是这般失落的。
江微澜轻吸了一口气。
当真是自己魔怔了,分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怎能因着一个眼神被扯到一起去,不论如何,沈京辞终究不是凌锦御。
殿外的大雪好似停了,透过窗棂向外看,月色下则是一片白茫。
江微澜迟疑了片刻,还是起身裹了一件洁白的兔绒大氅,转身向殿外走去。
脖颈处的兔绒把温热留存在大氅内,但殿外的寒意格外刺鼻地钻进鼻腔,将人刺激到一时呼吸不畅。
今年冬日格外寒冷,她体谅值夜的女官们,便免了丑时的值夜,叫她们回去好生歇着,免得像前些年皇帝宫里那边一样,天亮之际一开殿门满是太监宫女冻僵的尸身。
如今殿门一敞开,入眼便是映着月光亮眼的微白,脚下厚厚的积雪一脚踩上去咯吱咯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