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说着,外边便传来了动静,江微澜脸色缓和了些:“你瞧,人就是经不住念叨,哀家只说着,他便来了。”
殿外正是鸳禾引着一袭淡青色大氅的裴寂凉走来,那大氅的尾端拖在雪地中,沾染了一片白雪。
裴寂凉只说是北疆那边不大好,今日有要事来商议,裴府的小厮昨日连夜拉回不少东西。
她总隐隐感觉不对劲,只想着今日陪裴寂凉前来,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江微澜把手中的暖炉放在一旁,起身道:“哀家让你留意的事如何了?”
裴寂凉掸了掸身上的凉雪,这才往内殿走去,朝着她行了一礼才答:“娘娘嘱托的事,微臣定当竭力完成。”
“也就是说,还有了意外收获?”江微澜黛眉轻挑,看向了他的袖口,裴寂凉顺势掏出一块令牌。
那日沈京辞直言她会勾陈之术时,她便隐隐觉出不对劲,当年祖母将此事遮掩的天衣无缝,再加上勾陈本就是禁术,更不会有除他们之外的人知晓。
这种未曾普及到中原的禁术,暗阁居然也知晓。
北疆人为保身是不会大肆宣扬此禁术,如今定然是北疆出了什么事。
祖母从北疆远嫁而来,也只对外说是小门小户的女子,何至于引起暗阁一大势力的注意。
她手握前北疆圣女的令牌,为着掩人耳目,这才叫裴寂凉去探查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