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以为,娘娘不若见上一见,”沈京辞莹润的暗瞳看着她,而后轻笑一声,“至少要知晓敌友不是?”
沈京辞这般模样,倒是有几分说动了她。
她如今当务之急确实是该摸清江谋乾的底细,否则日后行事艰难。
江微澜不禁觉得脑仁胀痛,摆摆手朝着门口的盈桐道:“让她进来吧。”
看着盈桐出了殿门,李兰亭上前为沈京辞竖起一道屏风,将他完完全全遮挡住,免得被外人所干扰,将这几份经书写的不诚心。
江玉初的确如传言那般,是个妩媚娇艳的美人儿。
听闻太后娘娘还未起身,她便在殿外等了许久,如今鼻头早已冻红,发髻上还带了霜,那层薄薄的霜雪方进殿便被烤化,湿漉漉的好不狼狈。
“臣女江玉初,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即便江玉初如今冻得瑟瑟发抖,仍还是柔柔地朝着她行了一礼。
江微澜敛着眸子:“起来吧,赐座。”
她同江玉初也不过远房表姐妹,平日里也没什么交集,不至于同她热络的谈天说地。
江家男丁众多,想从世家中挑选一个女子联姻都是难上加难。
而好容易从旁支寻出一个女子,如今却遭遇此等不幸,说来也有她的过错。
“玉初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江微澜静静看着她不安的绞着帕子,平静的道。
江玉初自两年前口头定下婚事后,京中百姓早就视她为七皇子未过门的正妃,而今凌锦御薨了一年有余,江玉初空有头衔,便跟着沦为了京中的笑柄。
而如今江玉初的境况亦是不容乐观,江谋乾不至是不是也将她视为弃子,若是这般,莫要说京城,就连江家她都是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