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泄愤的一句话,被他一句“过奖”回了去,只看他气得更为卖力。
凌锦御本欲夺了他的剑,好以方才他狠辣的方式了结了他,却听这人夸他功法不错。
他手上的动作未停,心中却是有些踌躇满志。
他的功法是母后亲自所教,从不假手于人,母后亲传的功法自然是不错的,肯定他的功法便是肯定母后,
既然是肯定母后,他便给他最快的死法,叫他免受痛苦。
……
凌锦御将密格中的信件手札通通揣进怀中,静静地看着陈太傅的书房里那具狰狞的尸身。
母后派给他的任务本是艰巨的。
那人身份不容小觑,习的是南山派功法,必然是有点东西的,今日这番被他斩杀的实在是太过轻易,瞧不出半点打斗的痕迹。
凌锦御想着,眸光移到了那柄剑上。
直至后半夜,慈宁宫内才有了动静传来。
江微澜未曾睡着,她知晓今日要是派着宫外的眼线前去,或许会有个什么不测,可今日前去之人是凌锦御,既是他亲自探查,必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帐顶上是龙凤双双交颈,初夏的夜风从窗棂缝隙钻来,将外层的床幔与流苏吹得摇曳交织在一起。
越吹越乱,同她的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