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锦御这个想法一出便怔愣在了原地,可恃宠而骄一词却又是那么恰当,他一直是小母后心血来潮收养下的一个玩物罢了。
“母后还有要事同三皇兄商谈,儿臣不打扰母后,儿臣退下了。”凌锦御轻轻抿住红唇俯身一礼,不得江微澜的话便起身出了慈宁宫。
朝堂那边的流言愈发猛烈,兵部尚书年岁渐长,母后前不久便将此人之子提拔上来。
北辰的官位向来没有父位子继一说,朝臣自也是反对。
但裴寂凉也算不负所望,没用多少时日便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如今已是愈发的得力。
可流言也是这么起来的。
裴寂凉年幼之时同母后交好,可如今裴寂凉究竟如何看待母后他不得知,这般人如何能毁了母后的清誉。
“景宁,母后成日批阅奏折已实在辛苦,何能再因着朝堂的流言蜚语为母后添堵。”凌锦御阖上了眸子,沉声道。
景宁收起桌案上一沓泛黄的密文信件:“属下知晓。”
那一沓密信被他妥善收起,心中只感叹着当今太后真是炙手可热的角色。
如今不单太子一党虎视眈眈,七殿下与兵部尚书的流言四起,女子当权不易,倘若被拉下了这至高无上的皇位,当真要被这一群鬣犬撕个粉碎。
“我走了,母后可有说什么?”看着景宁将要迈出去,凌锦御轻轻皱了皱眉,终还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