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孔嬷嬷一天没了踪影,昨夜娘娘前去殡宫之时嬷嬷就不见了。”宫女小声道,却不曾想着,那一句殡宫一出口,娴妃好似看到什么可怖的东西一般,尖声叫着捂住了头。
江微澜淡着一张脸走进了内殿,看着榻上那像是失心疯的娴妃许久,终还是未说什么。
宫女们见着她进了咸福宫的门,纷纷向她福了福身:“皇后娘娘。”
“如今娴妃这副模样是万不可再出宫去,好生看着你们家主子,她如今是受不得刺激了,也只有孔嬷嬷能近了她的身,去派人将孔嬷嬷寻回来。”
江微澜平静地安排着咸福宫的一切,这一瞬倒好似是掌权多年的皇后娘娘回来了。
纸荷是当真从她身上看到了薨卒一年的皇后娘娘的身影,可如何能呢。
这分明是个年龄尚小的世家女,手段与心思当真同掌权多年的宫中贵人一般,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内殿关紧了门窗,其里满是娴妃尖利的叫喊声,只听的人愈发烦闷。
江微澜并未说什么,今日出来这一遭还是专程为着内宫之事,免得朝中娴妃氏族一封封无病呻吟的奏折再递来椒房殿。
雨停了一阵,今晨是极为清新的,可却没有半分要出太阳的架势,这便不妨碍地上泛潮气,呆的时候长了肩上不免也有了些洇湿的痕迹。
江微澜再朝殿外望去之时,便见一个高瘦的单薄身影在那处站着,不是凌锦御又是谁。
他肩头与发丝上像是还又一层薄薄的雾水汽,挺立的竹子上还挂着水珠,想必是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