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般金枝玉叶的娘娘轻握着摩挲,凌锦御只垂着羽睫不曾说话。
他不曾被谁这般触碰过,更从未有人这般毫不避讳的待他,此刻,那颗瞧着生嫩的喉结正是不由地上下滚了几滚,脸色也有些泛红。
眼前的皇后娘娘未着华服,仅一袭金银线绣凤的常服站在他跟前,显得整个人温和娴静,可这并不能掩盖住她身上令人不可抗拒的压迫感,也不能让他忘记眼前女子是北辰的新皇后。
她不似已故的郭皇后那般不怒自威,周身的气度却也不敢叫人忽视,可这般金枝玉叶的人如何会关切他。
几息见,她见凌锦御有些诧异地扬起带了水意的眸子:“娘娘为何不责罚锦御?”
“责罚什么,责罚你不顾皇子的身份,动不动就要跪?”江微澜侧眸看向他,即使这般说也没有半分责怪之意。
手心里那只微凉长指蜷缩一瞬,却没有打算挣开。
天边愈发阴沉,这场雨仍是没有要停下的样子,复道上唯留三柄油纸伞的影子。
凌锦御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卫太医方诊了一次脉便连连摇头。
只能是是要好生将养着,他匆匆留下药方便离了椒房殿,像是生怕被人发觉他曾来过这边一般。
凌锦御总是小心的打量着四周,除了太医根本不许他人上前为他上药,最后还是自己歪歪扭扭包扎好了膝盖上红肿的淤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