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毒蛇,像猎豹,像丛林里蛰伏的未知之物,那目光又好奇,又探究,像是在钻研从哪里下口比较方便,这不是属于人的目光。
赵岚瑧将宋安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终于开口,“你不说,可以,我会将你挂到京都城门口,将你扒光,把你祖宗十八代刻在你身上叫万万人围观,将庞太师的名字跟你排在一起,数一数你的祖父做了多少男盗女娼、十恶不赦的坏事……”
他没说完,宋安就绷不住了,他怒道:“你这是栽赃,我祖父没做过那些事,他一生清正……”
“无所谓。”他一脚将宋安踩在地上,“你要是不说,我就让史官好好写写你祖父,叫他遗臭万年,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你祖父在戏台上做丑角。”
宋安气得直喘,额角脖颈青筋暴起,他一边脸踩得贴到了地上,另外半边脸扭过来,仇恨地向上盯着他,咬牙切齿道:“我说……”
早这样不就得了。
赵岚瑧一把将他从地上扯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那个乱臣贼子。”
宋安回之以冷笑,这回却是好好在前面带路了。
这石室内的机关他都熟悉,很快就带着赵岚瑧开了另一道门领他出去。
赵岚瑧一边盯着他往前走,却是一边问道:“说起来,你们当初为什么送纪禾清入宫?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喜欢她?”
宋安没料到他连这个都知道,目光闪烁一下,露出个果然如此的痛恨神情,“她果然投了
你。”
赵岚瑧不以为意,“投了我有什么不好,听说她在你们那儿连饭都吃不饱。”
大业未成,更何况赵岚瑧很难杀,只要赵岚瑧一天不死,他就是最正统的国君,谁越过他登位,谁就是乱臣贼子。在宋安眼里,没有什么是这个狗皇帝做不出来的,甚至可能给他的祖父编造更多子虚乌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