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眼王俭:“你不换吗那就不能去。”
王俭正想问问能不能送他回岸上,红衣女小指忽地向他一勾,下一息,身体突然一阵撕裂又一阵团紧,王俭低头,看见自己的四肢迅速缩小缩进身体,他竟变成了一大团臭河泥!
噗通,红衣女勾手将他丢进水里,转向纪长清:“道长请随我来。”
河泥入水后并没有散开,冰冷彻骨的河水飞快地灌进嘴里鼻子里,王俭呛得几乎死过去,头顶的阴影迅速远离,一大群七彩游鱼拥着纪长清的船,飞快地向岸边去了。
难道这辈子就要变成臭河泥,烂死在河底王俭想叫想骂,偏又发不出声音,正急得三尸暴跳时,突然听见有人叫他:“喂!”
一条近乎透明的小鱼箭也似的向他游过来,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他:“我阿师呢”
王俭认出了她的声音,是青芙。就算他原本怕她,此时也像看见亲人一般,顺着水流向她滚了过去。
轻舟停在岸边树下,红衣女在前面领路,纪长清与贺兰并肩沿着银白色沙粒铺成的大道走进大宅,门内是一大片池塘,水面上曲曲折折尽是连曲回廊,廊下几棵大树,碧绿枝叶间盛开着无数碗口大的红花,贺兰浑抬眼,看见每朵花蕊里都有一个身材娇小的美人,眼波柔媚地看着他。
这又是什么把戏贺兰浑收回目光,凑在纪长清耳边:“道长,花里面怎么有女人”
纪长清只看见绿叶红花黄色花蕊,哪有什么美人然而贺兰浑不会对她说谎,难道这花这树,在不同人眼里看起来竟是不同的吗
“此花名为红妆,”红衣女回头看着贺兰浑,“郎君若是此时回头,可选出三朵带走。”
选花,还是选人这是美人计呢,想哄着他丢下她。贺兰浑笑嘻嘻的:“不要!”
白玉砌成的台阶通向前方银白色的高阁,贺兰浑握紧了纪长清的手:“道长,提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