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耳朵眼儿里有热热的呼吸吹进来, 贺兰浑重又躺下, 凑在耳边轻咬她的耳尖,“这次我做的怎么样”
纪长清睁开了眼睛。
现在她知道他在笑什么了。
月亮光淡淡的披在山上, 纪长清看见贺兰浑黑而亮的眼睛, 上睑的弧度清晰开阔, 眼头深眼尾翘, 卧蚕有意无意挑起流丽的曲线,不笑时也似在笑,若是像现在这样意态风流地笑起来,真似千朵万朵桃花在眼中盛开。
这叫做桃花眼,书上说生着这种眼睛的男子太半多情,一生沾惹桃花债。他的桃花债在哪里
纪长清心里想着,抬手轻轻抚了他的脸:“好。”
手腕被紧紧握住,贺兰浑眉梢飞扬起来,毫不掩饰的得意:“我就知道!”
他大笑起来,脸颊凑在她手心里蹭来蹭去,像某种热烈的、毛绒绒的大型动物。
纪长清不觉露出了笑意。深更半夜在这个地方与他做这种事,末了还要谈论做得好不好,这是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然而并不讨厌,甚至有些惬意,懒懒躺在草地上,任由他带着炽烈的温度,缠着她粘着他。
“道长,”他蹭了多时,微微抬起一点身,唇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附近有水吗”
纪长清很快猜出了他的意图,他想洗澡。
身上黏黏的怪怪的,的确需要清理一番。纪长清懒得动,便只是捏诀想要施咒,贺兰浑很快低下来,将她屈起的手指握在手心里,笑着摇头:“别用这法子,咱们用水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