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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热得烫手,嘴唇也是,龙脑香是迷乱中唯一的清冽,然而此时闻起来,又怪怪的让人想要沉沦。

纪长清低头,在他唇上碰了一下:“我知道。”

隔着结界,她曾听见他无数次向她说话,有时候是告诉她自己在做什么,有时候是告诉她要去哪里,她起初不懂有什么必要,慢慢的她懂了,于是她也开始有一点想他。

嘴唇突然被重重吻住,他的手开始不安分,顺着她的后颈移上去,摸着头丝蹭着发根,忽地扯掉了她发髻上的碧玉冠。

头发散落下来,纪长清微微侧脸,看见自己黑长的头发摇荡着披上他的肩,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他的唇滑过她的锁骨,双唇一合,轻轻噙住一缕发丝。

纪长清觉得怪异,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又莫名地,心跳快了一拍。

贺兰浑在过往的梦中无数次梦见这个场景,长发披散着裹住所有的一切,她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存在,她是他的,在他手中,随他摇曳沉沦。

幻想与现实在这一刻交叠,贺兰浑低低叫了一声,顺着发丝滑下去,咬开了她襟边的衣带。

牡丹香气突然变得灼热浓烈,头脑昏沉着,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贺兰浑咬开了第二根衣带。

纪长清皱了下眉头,想要阻拦,然而身上懒懒的不怎么想动,只是摸了摸他愈发滚烫的脸。

贺兰浑低着头闭着眼,嘴唇贴上去又滑下来,一点点拆开抚触,滑腻的触觉吞咽在呼吸里,遮蔽和束缚一点点撕开,身体无限接近,时隔三年,终于再次尝到曾令他冲上云巅的感觉。

细细的腰握在手中,贺兰浑从睫毛的缝隙里看见纪长清微微泛红的肌肤,她仰着头,长发动荡着垂下,勾出一个缠绵的弧度。

律动,摇摆,掌控,与被掌控,春草挤出汁液,黏而滑的沾满肌肤,贺兰浑叹息着:“道长,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