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外,贺兰浑心中一凛,对上纪长清沉思的双眼:“是谁掳了她”
她一个单身女子,被掳无非财色二字,可偏偏被带到了这座古怪的山里,跟财色又全不相干,那么掳她过来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不为财不为色,也就只能是其他的目的,也许跟我有关,”贺兰浑凝着眼眸,冷光幽幽,“等我查出来是谁!”
画面里,裴谌沉思着,顺手取出了纸笔,蘸了墨开始记录:“在何处哪个水摊边上可有什么可疑的人你昏晕之前可曾吃过什么东西”
崔颖看见他的墨囊是一个极小的玉管,盖着玉塞,外面又用一个锦囊套着挂在蹀躞带上,他倒是心细,什么时候都带着这一套,随时准备办案。
回忆着说道:“在溯州驿站边上的水摊,当时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我一个人出门的时候都很谨慎,从不与陌生人说话,吃的喝的也都只是自己随身带的,外面的东西从来不碰。”
所以到底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掳她过来了裴谌飞快地记录着,抬眼看向她光光的耳垂:“那只水晶耳珰是你交给张溢奴的”
崔颖眉头乍然一松,露出了欢喜:“她逃出去了”
“是,”裴谌看见了她的欢喜,发自内心不加掩饰,使得她一双眼睛也亮亮的,“我们在她身上找到了耳珰和你留下的字条,不过张她完全想不起这里面的事情。”
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全都说了:“而且,她变老了很多。”
崔颖脸上的喜色褪去:“变老了”
“从这里出去的人,有许多都变老了。”裴谌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下意识地转移了话题,“你们如何相遇,她又是怎么逃出去的”
崔颖心里犹自是变老二字带来的震撼,有心想细问问张溢奴到底变老了多少,她若是出去的话会不会变老,却又不肯在裴谌面前露出惧意,便只望着远处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