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隐也不接茬,依旧向着纪长清,语声温存:“我想这话当是出自道家典籍,其他地方藏书再多,却不是道家典籍,多有何用清净宫虽然鄙陋,藏书却颇有几本,长清若是此刻脱不开身,那就等长清得了空,我们再找也不迟。”
纪长清看他一眼:“那案子大约还要一段时间,你等得吗”
“等得。”卫隐又咳了一声,唇边带着无奈的笑意,“也正好借长清贵宝地,暂时养养病。”
“你这病得不轻呀,”贺兰浑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年纪轻轻的身体就这么差,可不是件好事呀。”
“劳心之人,难免不耐风霜,”卫隐唇边依旧带着笑,“不像贺兰郎中镇日斗鸡走马,身强体壮。”
“让你说着了,我还真是身强体壮。”贺兰浑笑嘻嘻的,“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
他转向纪长清:“我在乐游原那边有个马场,新弄来一批绝好的突厥马,等案子结了,我带你骑马去!”
说话时已来到纪宋院门前,院中服侍的小道姑匆匆迎上来,向纪长清合掌行礼:“老观主已然入定,请观主晚些再过来。”
纪长清点头应下,却忽地想到,山门前的动静师父肯定是知道的,选这个时候入定,莫非是不想见贺兰浑
卫隐心中也作如是猜想,要知道他来时,纪宋可是受了他的拜见的,眼中不觉得带了笑:“长清,既然你也曾见过那句话,也许观中藏书就有,我陪你一道去找找吧。”
眼见纪长清转身往藏书阁方向去,卫隐跟上一步,又回过头看了眼贺兰浑:“道家典籍经义深奥,门外汉看着难免枯燥,郎中可以自便,长清应当也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