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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王述之一把抓住他,低着声音,“她还不知道我二哥的事!她胎像不稳,你这时候说这事,是想让她一尸两命吗”

竟还不知道贺兰浑觉得棘手,正在思忖时,纪长清走了进去。

在屋外看起来十分浓厚的怨气在屋里反而若有若无,并不怎么能感觉到,纪长清走到床前正要揭开床帐,那名叫阿错的侍女飞跑过来挡住,神色坚决:“我家娘子不能受风,你不能揭帐子!”

纪长清弹指,一张朱砂符纸飘上窗棂,霎时间所有的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屋里温暖如春:“她不会受风。”

阿错惊诧着怔忪着,见她纤手打起深色床帐的一角,露出里面武家三娘子的面孔,蜡黄一张脸,双眼凹陷,骨瘦如柴,唯独肚子高高隆起,就好像那胎儿吸干了她所有的养分,只留下一个虚弱的躯壳似的。

纪长清伸手搭上武三娘的手腕,皮肤干枯,脉搏却还稳健,再看灵台眉心,气息虽然阴晦虚弱,但又没有太大妨碍,这情形,十分诡异。

似是受不了突然的光亮,武三娘向床里缩了缩,声音喑哑:“快放下,帐子。”

阿错急急上前放下帐子,横身挡在纪长清面前:“娘子有目疾,见不得强光,她身子不好,你们不要吵她,快走吧!”

纪长清伸手向她眉心一点,飞快查过她三魂七魄,随即放手,转身离去。

身后吱呀一声响,阿错急急忙忙关上了门。

贺兰浑追着纪长清,低声问道:“如何”

“你表姐气息有点诡异,那个阿错魂魄不稳,除此以外没有异常。”

“你这么说的话,我怎么感觉事情反而大了。”贺兰浑摇摇头,“每次你说气息不对,最后都是大事。”

是大事吗眼下下定论,似乎又太早。纪长清道:“去凶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