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着问道:“张公眼下在宫里”
“两个时辰前入宫的,这会子正在给皇后疗伤。”来德寿说着话,悄悄向纪长清的背影一努嘴,笑嘻嘻的,“告诉郎中一个消息,张公说他认识纪观主,论辈分的话纪观主还得叫他一声师伯。”
“真的”贺兰浑眉梢一扬,笑容浮上眼底,“不错。”
他拍马赶上纪长清:“道长认识张公远”
纪长清见过张公远,数年前他曾去玄真观探望过师父的病情:“见过。”
贺兰浑听她说话的语气,似乎颇为生疏,不过也没关系:“他好几次见我都说我根骨绝佳,想收我做徒弟,我嫌出家太麻烦就没答应,不过现在想想也不错,他是你师伯,我要是拜他为师的话,你是不是得叫我一声师兄”
他从马背上靠过来,笑嘻嘻地冲她眨眼:“小师妹,叫师兄啊!”
纪长清冷冷瞥他一眼:“道门中序齿当按入门先后,他也并不是我师伯。”
按入门先后那岂不是成了她的师弟贺兰浑摸着下巴瞧着她,师姐,师姐呢,好像,也不错。
衣袖一拂,纪长清取出了那两片焦木,贺兰浑低着头去看:“怎么又把这玩意儿拿出来了”
“长安的事,也许跟这有关系。”
贺兰浑初初听到时也觉得两件事很像,但关键的细节却对不上:“这玩意儿不是都被你抓住了吗,还怎么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