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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娘的哭叫辩解声中,张才很快验完:“郎君,伤口的皮肉有两次受创的痕迹,一次深些,一次浅些!”

贺兰浑点头:“莱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没有!”莱娘哭得抬不起头,嘶哑着声音,“我摔坏腿是四五个人亲眼看着的,我不可能爬窗!”

“三楼窗户上有你爬窗时留下的血迹,莱娘,信不信血迹也可以比对”贺兰浑看着她。

莱娘脸色一白,半晌:“随你比,反正不是我!”

“昨夜我检查时,发现这个上头有血,”贺兰浑走到床帐背后,拿起一根棒槌,“你说是不小心碰到蹭上的,但其实,是你用这个砸踝骨时留下的,对不对”

“不是,”莱娘立刻否认,“是我腿上的血不小心蹭上了!”

“蹭上的血和重击留下的血,痕迹并不一样,”贺兰浑摇摇头,“张才,去验!”

莱娘脸色又是一白,见他看向地面:“来人,再细细搜一遍,看有没有什么钉子之类的锐器,第二次做伤口时,多半还会用到。”

目光落在她的发簪上:“也有可能是用这个划的,也拿去验验!”

差役上前拽下发簪,贺兰浑盯着莱娘:“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招吗”

“没什么可招的,没做就是没做!”莱娘死死掐着手心,“真是可笑,先不说我伤成这样没法爬窗,就说在那个暗道里,我要如何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杀死阿母”

“因为你那时候不是去杀人,而是,去取凶器,”贺兰浑轻笑一声,“就是从你身上找到的那根颇梨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