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这个”青芙打断他,“说正事!”
贺兰浑嗤的一笑,向周乾一努嘴:“会写字吧记下来!”
周乾也只得从怀里掏出纸笔记录,又听朱獠说道:“那晚上我想住下,手头钱又不够,我就走了点儿野路子。”
他咧嘴一笑:“我听说童凌波不让童宣管账,把钱都藏在自己屋里,我想偷摸进去顺一点儿,你也知道,以我的手段溜门撬锁啥的不是难事……”
咳咳咳,周乾大声咳嗽起来,朱獠反应过来,赶紧截住:“那个,那个,后来我就发现童凌波跟童宣关着门在房里吵架,童宣说,‘要不是你拦着不准蓬娘嫁人,蓬娘怎么会死’童凌波说‘放屁,她能嫁谁嫁你别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就你那心比天高的,能看上个舞姬你无非是戳着她出头跟我闹,你好挟制我!’”
贺兰浑低着头靠向纪长清:“当初为着蓬娘的事我几次审过凌波宅,那对母子可从来不曾提过这事,连其他人也一个字没说,如果这卖馄饨的没说谎,那对母子,呵呵。”
纪长清又闻到他身上的气味,龙脑掺着郁金,热闹繁华的气象,像他的人一样。纪长清转过脸,听见朱獠又道:“童宣说,‘我是你儿子,你的东西将来都是我的,什么叫挟制你老话说无夫从子,你从来都要自己拿主意,谁家当娘的像你这样’童凌波说,‘屁的从子!家业是我挣的,当然是我说了算!’”
“你的东西将来都是我的”贺兰浑摸着下巴,向纪长清耳语,“有意思,昨天审问时,张承恩说,是童宣突然拉他一道谱曲的,我总觉得有什么猫腻。”
纪长清冷冷闪开,见他向朱獠追问:“他俩后面又说了什么”
“不知道哇,”朱獠摊手,“他俩一直吵也不点灯也不大声,跟做贼似的,我听得气闷就走了,谁知道他们又说了什么!”
周乾很快录好口供,递给贺兰浑:“郎中,这么写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