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蛮蛮总觉得兔子不吃窝边草,再说,如今吃过了中原的山珍,再来看他,愈发心头无波无澜。
她当然也知晓郑尤墨对她抱了个什么心思,不过这么多年都没动过那个心,可见她对他这一型儿的不是很有感觉,和陆象行那种……罢了,那男人也没必要再提。
公主不接茬儿,郑尤墨怅然道:“当初,大宣下来国书,要公主远嫁长安,我就设想了带你远走高飞。”
这话把蛮蛮听得很震惊:“幸好你没有。”
以郑尤墨从小谜一样的运气,他们应该在没飞出尾云国境内的时候,就已经被捉回去了。
不但有郑尤墨的爹,还有她的王兄。
郑尤墨握住了蛮蛮沾惹了一丝春泥的小手,郑重地垂眸凝向公主:“蛮蛮,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姓陆的,你就不要再想了,他不是个男人。以后,让我来保护你。”
蛮蛮心想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可不是为了他而回来的。
正当她要开口解释两句,好破除这个误会,让郑尤墨对整个事情有个清晰公正的看待,那厮又张嘴了。
“我知晓,你如今怀着陆象行的孩子,你要留下他,我不反对。这个孩子,我会视若己出,蛮蛮,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你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他从小到大,在蛮蛮面前表现得像一只开了屏的雄孔雀,目的就是在此。
在蛮蛮的惊异中,他松开了她的十指葱根,径自大步地向白鹭居走去。
“他们很快就把我的行李送上山来了。我从月亮宫来这里,跑了整整一夜,蛮蛮,我要先补个觉。”
嗯?
究竟是谁允许,他这样不请自来,俨然以主人自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