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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桌上其余二人都是云城来的商户,与京城的高国公无半点关联。

“说起来,倒有一件怪事。”贺兰舟说:“前些日子,我在路上偶遇宣平侯,他忽然向我问起云城是否有个姓温的人家。温在云城不是个小姓,但最出名的就是温姑娘家。”

“问温家?”

沈云归下意识朝对面母女二人看去,温宜青也与他想到了同一处。

若说宣平侯府与云城温家有什么关联之处,便是那位做宣平侯夫人的祁家小姐了。

祁家要攀附宣平侯府这个姻亲,为此连亲生的女儿也不肯认,不将消息瞒紧,难道还泄露出去了?

二人对视一眼,温宜青问:“他问了什么?”

“说来更奇怪。”贺兰舟纳闷道:“他只问有没有,问完后又叫我不必多说,自己便走了。温姑娘,你何时与宣平侯府有了联系?”

温宜青冷淡地道:“也许是他从高家听过。”

高老夫人登门赔礼道歉的事情才刚过去,满京城都在猜测,宣平侯会好奇也是情有可原。贺兰舟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宣平侯姓江,家中有妻有妾有子,万万不可能是那位陈公子。

除了几个心不在焉的人,一顿饭用到宾主尽欢。

晚膳后,贺兰舟又逗留片刻,善善怕被他抓着考校功课,一放下筷子就迫不及待拉着石头溜走。三人共坐在堂屋里,一直喝茶喝到月上梢头。

贺兰舟率先起身。他第二日还有繁重公务,更有满头乱麻,需要静下来好好理清。

临走之前,他看了沈云归一眼。沈云归兀自蘸茶,泯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