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捧着满怀功课,整个人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
贺兰舟回神,温和道:“你这些时日没去学堂,恐怕学业也落下不少。我替问过柳夫子你的学业进度,自作主张替你整理出一些,只要你接下来几日多费一番功夫,将这些功课做完,便能将这些日子落下的学业弥补回来。”
善善:“……”
贺兰舟又道:“当然,这些功课之外,学堂里的课程更不能落下。”
手中薄薄的宣纸好像重若千钧,娘亲教她收到礼物要道谢,可善善憋红了脸,憋得眼眶湿漉漉的,怎么也没办法憋出一个“谢”字。
善善:“……呜呜!”
石头小声说:“我帮你写。”
善善悲伤地问:“贺先生,你不是来看我的马的吗?”
“马?”贺兰舟愣了一下:“是沈公子与在下提过陈公子,在下一直未曾见过陈公子本人,心下好奇,才想,只是……”
他又左右看了一圈:“陈公子人呢?”
沈云归冷笑:“一听是贺大人来,人就跑了。”
贺兰舟若有所思。
京城说大不大,低头不见抬头见。他先前猜测这位陈公子是侍卫统领陈玄,后来几次试探,也不知陈玄是故作不知还是当真不知,每每指东话西。可若陈公子是善善生父,那便不可能是陈玄。
到底是谁,遮遮掩掩,还要故意躲他?
下人呈上两副碗筷,一个虽未如愿见到人,另一个倒如愿捣了乱,二人都是空着肚子前来,此时有主人相邀,便也欣然尝起桌上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