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住在宫中,有皇帝庇佑,也能省去暗中许多危险。那些人不管如何大胆,定然也不敢向皇宫伸手。
温宜青面上不显,只看着善善高高兴兴被宫女牵去洗澡,才收回目光。
太后与太子各自离去,大太监也领着宫女太监站到门外,殿中很快只剩下他们二人。
边谌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温宜青没有抵抗。
她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遮住湿润的眼睫:“你怪我也好,若我再小心一些,善善也不会受伤。”
边谌道:“这不怪你。”
“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吃过那么大的苦头,若我多注意一些,也不会疏忽大意。”只是小姑娘天性乐观,收了眼泪,再被人一哄,就什么委屈都不记得了。
她总说自己的小女儿是笨脑瓜,不记事,如今却想骂骂自己。若她再小心一些,谨慎一些,说不定便能提前发觉不对,免去善善这番苦痛。
天底下无论哪个娘亲眼睁睁看着孩子受伤却无能为力,都会如眼下般心如刀绞,懊悔自责。
她哽咽道:“善善一定疼极了。”
边谌低声道:“不若你也留下。善善粘你,夜里一定会想你。”
温宜青摇了摇头。
许久,她的泪缓缓止住,才后退一步。再抬起头,杏眸湿润,却只余下眼眶通红。
“石头还在家里。”她说。
边谌递过去一方软帕,看她接下,又从怀里掏出一样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