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上回我好不容易写好的功课,和书袋一起丢了,还被夫子罚了呢!”
“我也丢过一支发簪!”
“……”
善善小声地反驳,却压根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辩解,她急得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却什么也做不了。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过,可其他人的话却像是锋利的刀子扎在她的心上,让她心口难受的不得了,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石头伸出手,牢牢捂住了她的耳朵,带着茧子伤疤的大手温热,隔绝了一切声音。善善仰头想去看他,就见他又转了个圈,把她整个人藏在了背后。
她委屈地瘪瘪嘴巴,靠过去,眼泪浸湿了石头身前的衣裳。
祁晴还在得意洋洋:“说不定都是她偷的。”
祁昀厉声道:“祁晴,住口!”
“我说的就是。”祁晴哼了一声,“我娘说过,有的人从小地方来,就算是看起来有钱,可时间一长,他们的毛病就藏不住,迟早会让人知道的。”
太子冷冷朝她一瞥,祁晴注意到他的视线,浑身一颤,脸色苍白,总算不敢再开口。
“此事事关一个学生的清白,不能如此妄下定论。”贺兰舟道:“不论谁都能出入教舍,栽赃陷害也并非没有可能,张学监,还是再仔细调查清楚更好。”
张学监犹豫:“贺夫子说的是,但是这……”
他一个教书先生,一时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只看如今证据,心中也偏向是温善偷了东西。
太子掏出腰牌递过去,温声道:“若是学监觉得无从下手,可以拿孤的腰牌,去请大理寺的狄大人。”
“大,大理寺?!”张学监瞠目结舌,一时不敢接过:“太子殿下,这是否太……太……”
让大理寺来查一个学堂学生的偷窃案,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太子说:“学生清白亦事关重大,张学监就说是孤嘱托的,狄大人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