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青如遭雷劈。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又从四肢百骸里透出阵阵寒意,整个人如坠冰窖。
竟是那么早……
饶是她千防万防,藏藏掖掖,该是他们父女的缘分,连菩萨都要助他。
不远处。
旁边的官夫人议论出声,祁文月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不知长公主身边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得皇上青眼?”旁边的王夫人说:“你们方才可曾听到?那孩子可当真胆大,在皇上面前竟半点礼数都不顾。她随长公主来,莫不是出身宗室?”
祁文月立即反驳:“怎么可能?”
另一夫人问:“江夫人,你认得此人?”
“她呀。”祁文月掩唇一笑,道:“我倒当真认识,她并非是出身宗室,连哪户人家都不是,却是京城东市一间胭脂水粉铺子的掌柜,做些生意,养家糊口。”
“竟是个商妇?!”
周围人皆满目震惊。
“也不知她如何攀上了长公主,能够混入今日寿宴中来。今日可是太后寿宴,皇上一片孝心,便是发现了也不愿发作,那个孩子倒好,对皇上竟如此大不敬。便是长公主仁慈,恐怕还要受此连累。”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将吃惊压下。
祁文月远远看去。
温宜青仍坐在那个位置,远远都能看出她的失魂落魄。
她勾起唇角,收回目光,端起桌上杯盏,浅酌了一口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