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都答应我了?”
祁夫人也气,但看了一眼小女儿,到底是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只能勉强道:“再过些时日。”
祁文月这才放心。
她待在家中与祁夫人说了许久的话,把祁夫人逗的眉开眼笑,才坐上回府的马车,半路时,她想起什么,又叫车夫拐了个弯,去了最热闹的东市。
卖首饰的如意坊就在东市,昨日,府中得宠的梅姨娘戴着宣平侯赏赐的新首饰在她面前招摇,她心中怎么也气不平,出门时就在惦记。
下马车时,她看到不远处一间铺子新开业,顾客盈门。祁文月本没有在意,可要踏进如意坊时,却在那间新铺子里看见了温宜青的身影。
她脚步一顿,折了过去。
她并未进门,只站在门外看。温宜青并非是来光顾,反而站在柜台后面,铺子里的伙计都听她的使唤。
云城温家就是一门商户,她到了京城也没有闲着,置办铺子开始做起生意。
祁文月看在眼中,扶了扶头上的金簪,心下不禁长松一口气。温宜青一介商妇,失了伯府庇佑,还要抛头露脸的维持生计,便是抱错了身份又如何,她已是显赫的宣平侯夫人,二人已是云泥之别。
想到这儿,她也不再看热闹,进去如意坊挑了新首饰,才坐上马车归家。临走时又看了一眼,如意坊已是京中最好的首饰铺,温宜青的铺子的客人竟一点也不比它少。
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宣平侯的母亲江老夫人便差丫鬟将她叫去。祁文月不敢耽搁,忙整理仪容,去给婆母请安。
江老夫人神色冷淡:“你今日又回家去了?”
“不是的,母亲。”祁文月讨好地道:“马上就是太后寿辰,我想着,那时满京城的世家妇都会赴宴,不好被她们比下去,丢了侯府的脸,便去如意坊挑了两样首饰。”
“你要什么首饰,叫那边铺子送来就是,你是什么身份,还要亲自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