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青没再应,便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珍宝斋里卖的东西,善善大多都见过,家中也摆了不少,许多她早就玩腻了,连搬家的时候都没有带上。她在里面看了一圈,最后还是看中了西洋镜。
最大的镜子有等人高,是镇店之宝,能将善善和娘亲都照出来。但善善嫌那笨重,挑来挑去,挑出一面脸盘大的,镜子还有一个手柄,刚巧能叫她举起。
温宜青自然依着她,大大方方掏了银子替她买下。
镜子笨重,但铺子里有专门运货的伙计,说了一声忠勇伯府,自然会有人送到伯府去。
待又在外面逛了一圈玩了一圈,善善吃的肚皮滚远,待天都快要黑下时,才高高兴兴地牵着娘亲的手回家。
忠勇伯爵府里闹翻了天。
祁三爷向来属家中纨绔第一人,自称第一,就无人敢说第二,平日里也没有一个正职,只在外面与狐朋狗友一块儿游荡。
他自觉最近安安分分,什么祸也没闯,可一回家,就被三夫人揪住了耳朵。
三夫人已经快气疯了:“你个败家的东西,银子挣不了两个,花的倒是挺快,前日刚给你发了月例,今日就敢去珍宝斋了!”
祁三爷只觉冤枉:“我今日去了醉花楼喝酒,半步也没进珍宝斋啊!”
“好啊! 你竟还敢去醉花楼!”
三房从院子里打到院子外,全家的人都出来看了热闹,好不容易把人劝住,才总算是听清楚了前因后果。
原是今日珍宝斋送了货过来,被三夫人正好撞上,平日里只有祁三爷好这些玩意儿,她自然觉得是祁三爷的,打开一瞧,里面竟是一面时兴的西洋镜!
京城里无人不知珍宝斋是什么地方,里面的东西更是价值连城,越时兴就越是价贵。方算了一日臭账,已是算的满肚子冒火,回头便见这个,三夫人人都快气厥过去!
祁三爷只觉蒙天大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