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有的话不问,也是不会就此蒙混过去的,因此坐到他身边,挽着他胳膊,将他瞧着,“你预备答应秦孝麟么?”
见他看向自己,青娥蹙眉道:“其实即便你答应了,又能怎么样呢?辜负的不过是朝廷的律法,那朝廷的律法又可曾善待你了?”
“别这样说。”
冯俊成知道她是想给他递个台阶,只是道:“一码归一码,我总不能公报私仇。不过,我当真又体会了一次万念俱灰的感受。”
不必明说,青娥也知道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定然是她不告而别的那次。
青娥甩甩手,“没准秦孝麟说的是假的呢,是为了骗你帮他们,他做得出这事。”
冯俊成并不这样想,他心里清楚,在江宁时冯老爷的确有诸多异常之处,这不是秦孝麟能编出的假话,况且他能帮秦家的也有限,若是假的,犯不着和他说这些。
“你就是心地太好了!心肠也软,做不了恶人。”青娥故作生气地拧起眉毛,转而又压低声量,“罢了,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这种人,也就是遇上我这个不称职的骗子,但凡遇上个尽忠职守的,早就背上你的全部家当跑了!”
冯俊成总算大笑起来,青娥见状也笑,缠着他晃晃胳膊,“我说的有假?”
“不假,我就是心肠软。”冯俊成缓缓垂眼,转而觑向她问:“若我真的帮秦家造假呢?”
青娥一愣,随后道:“那就造假,你做什么都好,你做什么都是你,我都向着你。”
不管是为了冯家,还是为了于家卫国的大义,她都能明白他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