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他冯家父子,现在还未查明真相,曾亭光也不好说什么,扯开去道:“那民妇的案子你断得如何?最后是怎么判的?她现今怎么样了,可得到妥善安置?”
冯俊成一下犯了难,尴尬道:“这案子断得不好,我一个巡抚到了钱塘反倒势单力薄,叫她蒙了冤,也只有等彻底惩办秦家,再还她一个清白。”
“她倒不再告了?”
冯俊成脸上少说有些沉重,“不再告了。”
曾亭光不知内情,只是道:“我以为照她先头的架势,在钱塘蒙受冤屈找应天府,这下在应天府蒙冤,就该告到顺天府来了。”
“…她此刻的确身在顺天府。”
茹茹下晌玩疯了,睡了一个时辰,醒来不见爹娘,坐在床上哭得伤心,施妈妈本来想将她带去青娥那儿,可是刚一路过花厅,茹茹听见冯俊成的声音,就不管不顾跑了过来。
她来得也正是时候,冯俊成正愁不知如何开口,遣退了施妈妈,抱了茹茹在腿上,茹茹眼圈还红着,见一桌子好菜,泪水早都干了。
她将身子歪过去,伸手够,“大老爷,茹茹要吃鸭腿。”
冯俊成故作镇定先给茹茹挟了个鸭腿在手上,又想给曾亭光找另一只腿,翻了翻,没找到,只好道:“这是茹茹,是我和李氏的女儿。”
曾亭光脑袋闪过一线灵光,心道原是这么个女儿,不是亲的,是和那民妇相好,认的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