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比适才逃跑的脚步还急,一句话在嘴里打个滚就出去了,因此赵琪没太听清,在屋里吊着嗓子“啊”了一声。
青娥也懒得理睬,捋捋袖子上的褶,朝柳若嵋笑,“对不起啊柳小姐,琪哥叫人打成了残废,下地还走不利索,屋里乱糟的,你是千金之躯,还是别进来了,有话在屋外说吧。不过,我想你对我也没什么话说。”
柳若嵋茫茫然问:“屋里是你丈夫?”
青娥故作热络,一拍大腿,“柳小姐忘了?当年酒铺便是我和他一道开的。”
这是怎么回事?
要说柳若嵋先前是十分的痛苦和三分的烦恼,这会儿已然成了十二万分的困惑。眼前着局面叫她费解,青娥虽然身在钱塘冯府,却是和她丈夫一起。
难道冯俊成拒婚,并非因为眼前这个贯穿他五年光阴的女人?可她身在此地实在蹊跷,也实在说不过去。
赵琪听见动静出不来,茹茹却可以,她听青娥与人在外寒暄,也想凑个热闹,和花将军两个一前一后跑出来,见到院里站了生人,怯生生去牵青娥的手。
柳若嵋见状更为茫然,眼光落在茹茹身上便移不开了,“这是……你的孩子?”
“是啊,柳小姐,这是我女儿茹茹,四岁了。茹茹,给柳小姐唱个喏。”
茹茹似懂非懂,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欠欠身,笨拙又乖巧,“茹茹见过柳小姐,柳小姐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