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侧一热,她猛然扭脸看向冯俊成,“别碰!”
却见他眼下绯红,指尖颤抖,轻缓触碰她的疤痕,他的手并不冒犯,就好像行过她的伤痛,只是为了感同身受。
“够了没?”青娥咬牙别过脸去,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他总算放开她,让她缓缓坐起身,青娥抹一把泪,挑眼瞪他,冯俊成并不介怀,拇指揩去她眼下泪痕,青娥却撇嘴哭得更厉害。
他拢她在臂弯,手掌轻轻拍抚在她光洁的后背。
她曾被瓷片划伤,疼过又结了疤。
冯俊成还记得,青娥会在重阳节买茱萸簪在自己鬓发,在上元夜里打扮得漂漂亮亮出来见他,哪怕孤儿寡母不好招摇,也要在鞋面绣鲜艳的果,将自己妆点。
她那么爱俏,怎容忍身上疤痕?
青娥靠在他肩头哭得好伤心,咧着嘴放声痛哭,他便珍视地亲吻在她眼下,将那些咸涩的,无处吐诉的悲伤替她收好。
青娥别开脸,用力地推开他,跳下桌案,把地上的衣物狼狈地捡起来穿上,抽噎道:“茹茹醒了,就叫王兄弟送回来。”
说罢,夺门而逃。
之后三日,青娥都没有出现在冯俊成的面前。
他不着急,没事人一样忙自己的。今时不同往日,五年前凡事由她主导,五年后轮也该轮到他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