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知玉不当回事,点点头,“我晓得,可我就是生不出来,有什么办法,黄家不厌弃我就不错了,前几年公爹还替我说说话,如今见我迟迟不能给黄家添丁,他也着急。”
董氏明白过来,意味深长一颔首,“你这几日安心在家住着。亲家公可知道姑爷在外头的事?”
“还不知道,我回来一趟,黄瑞祥就不得不说了。”
“你倒聪明,只你这不能生养的毛病还是得看,再生姑爷的气也不好分房睡啊。知玉,我当你是亲生女儿才这么说,你是正室,哪能全然没有自己的孩子养在身边?”
“我晓得的,您是为我好,可这几年我和他也是同过房的,怀不上就是怀不上,横竖我不怕,他家要脸面,不会为着这个休妻。”
“说是这么说。”董夫人摆摆手,一个头两个大,“罢了,你去吧,难得回来一趟,益哥儿还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你,快去吧。”
冯知玉正欲告退,想起什么,又问:“我见爹在书房里两个时辰了,不吃不喝的,是为着何事?”
“谁知道,大约为着公务吧。”董夫人忽而一笑,转脸忘了适才话题沉重,“我看你就多住一段日子,俊成人在钱塘,过几日就该回来省亲了,你们太久没见,趁这机会姐弟两个也见上一面。”
冯知玉面露淡淡欣喜,欠身道:“于我来说倒成了不幸中的幸事了,公爹说过俊成到钱塘巡抚的事,也是赶巧,不然我还没理由回家,见咱们吏部来的巡抚大人。”
董夫人爱听这话,又多宽慰两句才放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