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娘故作娇嗔,推搡着他,“坏人,吃着我们姐俩的酒,念着别人老婆的好。”
大约是看出了冯俊成脸色不妙,江之衡举杯打哈哈,玩笑道:“我也见过那赵大嫂,模样是好,可到底是有夫之妇,切记切记,只可远观呐!”
县令之子前仰后合地笑了,“是是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江之衡睐眼将冯俊成轻扫,他鲜少生气,但眼下显然不大愉快,待散局之后,与他沿河顺路往家走,试探道:“时谦,你从来聪明,可别一时糊涂,做下错事。”
冯俊成原本出神,此时侧目看向江之衡,“此话怎讲?”
江之衡道:“我看你像对赵琪的妻子有几分关心,那日你二姐夫寻她麻烦,我便觉得你何至于当着外人的面与他争执,今次发觉你只怕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冯俊成对他并不隐瞒,捎带酒气道:“是不该动,事已至此,我与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且慢!”江之衡大惊,“什么叫你与她?那赵家大嫂也对你有所好感不成?”
冯俊成微醺整个人都是红的,有些羞赧,却并不避而不答,“应当是的,她与我抱怨过赵琪,我想她是盼着离开的,只缺个人帮她。”
江之衡长吁短叹一阵,到底是风月老手,与他道:“你可想清楚了?她丈夫是混江湖的,浑身上下没有可取之处,只有一条烂命,任何人拿他无计可施,他要报复你,却只需要败坏你的名声。”
话毕,江之衡想起冯俊成的那个爹,连连摆手,“我看你还是趁早断了念!你前途无量将来定能入朝为官,不论你能使什么手段收她做外室、妾室,她也曾是有夫之妇,以你爹的脾气,不追到天涯海角把你打个半死,都是我说得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