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一眼。”
冯俊成放心不下,从角门出府,隔老远就听见酒缸爆裂的脆响,和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
酒铺里,青娥看着一地的瓷片和酒液,心疼得滴血,“你们这是做什么?大路朝天,为何偏要在这儿找不痛快!”
“我痛快啊。”
那青皮狞笑着朝青娥走过去,“就是不知大嫂能否行个方便,赏我个更痛快的。”他看向身旁兄弟,“赵琪这狗娘养的,艳福是真不浅,这娘们放哪不是个头牌?”
男人说完荤话笑得前仰后合,也是此时冯府的几个哥儿闯进来,乌泱泱将门口都给堆满了,简直密不透风。
这些哥儿养在冯府就是看门子的,一顿能吃三四个白面馒头,身强力壮,不知比这几个青皮看上去高壮多少。
冯府哥儿站出来问话,“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我们家主人隔三面墙都听见你们这儿吵吵嚷嚷,知道这后头是谁的府上吗?”
几个青皮本来还打算横上几句,发觉惊动了大人物家的门房,赶忙见人下菜,点头哈腰地赔罪。
“几位哥哥,你们有所不知,这娘们的男人他和我们认识,我们路过就来想进来看看,一不小心碰翻了酒缸,都是误会。”
“误会?我看你们倒像是专程来寻仇的,有什么话到官府去说,再敢在冯府门前生事,保管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青皮见好就收,撇下一地打砸过后的狼藉出了酒铺,青娥站在柜台后,两扇羸弱的肩固执地支着,若不是胳膊撑着,早已滑坐在地。
冯府的哥儿看她一眼,“你家男人呢?他在外头招惹的什么人,叫他收敛些个,别再引那些不入流的杂碎到这附近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