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缨在他对面坐下,隔了张桌子,想看他有何变化,又有些羞于抬头。
她无法回答父亲的问题,会在符清羽这儿找到答案吗?
符清羽推过一杯茶。
宝缨惊惶:“怎么好让陛下给我倒茶——”
正想起身谢罪,符清羽握住她手腕,沉声道:“宝缨,我以为你我之间不会生分至此。”
“我……”
“你抬起头,看着我。”
腕上传来炙热,宝缨缓缓抬眉,撞上漆黑深邃的眼。
只是与记忆中相比,符清羽的眼神温暖得多,其实是含着笑的。
屋子里的温度,好似也上升许多。
符清羽收回手,淡笑问道:“宝缨,这三年你有没有想我?”
不等回答,又自顾自说,“我很想念你。一直都盼着见面。先前还担心你忘了三年之约……”
想写信提醒她,又怕她早已改变心意。不写信,至少他还可以选择相信。
那就不要提早戳破了。
“不过……你来了就好。”符清羽低头,自嘲道,“这样心急,倒不像我了。”
宝缨说:“我觉得这样的陛下很好。”
愿意将心事说出来,不再端着一副无坚不摧的模样,反而比小时候更率直了。
符清羽嘴角微翘,并不是没注意到她不曾回答第一个问题,但此时倒也不急着问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