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些闲话,侍从在门外催了一句,宝缨便起身告辞。
这时,符清羽才缓缓说:“宝缨,三年后是祖母八十岁冥诞,要是方便,回来看看。”
不等宝缨回应,又说:“当然,不是祖母冥诞也可以回。祖母把你当成自家人,皇宫不光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其实我也从没喜欢过宫里,可是人么,总要有个能回去的地方。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不会拘束你。可若是累了、倦了,就回来看看。”
宝缨道是,眼眶有些发热,她本想借离开掩饰却被拉住了手腕。
符清羽从身后环住她,双手落在宝缨腰间,这样熟悉,恍若旧日重现。
宝缨猛地吸了一口气,全不敢动。
符清羽抱得很虚,彼此衣衫贴近却又不过分亲昵。
“这两件东西你收下。”修长手指动了几下,在宝缨腰带上系了件物事。
一枚光洁莹润的玉牌。
“有这块玉牌,大夏所辖的疆域你皆可通行无阻,包括皇宫。”
还有,一只眼熟的香囊。
“这个么,”符清羽松开手臂,“望你记着,只要有心,没有不可能。”
泪滴默默划落两腮,宝缨不忍回头,只说:“好。我记下了。”
……
她走了。
符清羽按了按眉心,深刻意识到,她真的走了。
但……
从前他们都小,宝缨安慰他说,花期错过了,再待一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