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缨听到这里,大抵有了猜测:“链桥上有机关?”
叶怀钦点头,语调却很沉重:“程伯父带回你我,还带回了一日春蔓延、突厥人现身盐集镇的消息。师父知道必有一战,于是早做了准备。前几天,程伯父进山收集冰莲草,回来的时候,他在链桥上放置了硝石、硫磺和木炭。”
“这……”宝缨愕然,“如果爆炸,药婆婆也……”
能将方钦炸死,药婆婆恐怕也难以生还。
叶怀钦当然也很清楚这点:“自从确认方钦和突厥国师为同一人,师父便立志除掉本门败类。她说,要是做不到,她会死不瞑目……”
他痛悔地捶打在腿上。
宝缨亦有悔恨和自责:“叶大哥,我不该怀疑你、给你下毒。我从前竟不知除了汉人和突厥人,还有很多其他部族,并不是非此即彼。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叶怀钦摆摆手,无奈笑道:“你自幼长在宫里,怎么会知道耶格人的故事。我之所以没告诉你,一是怕你不信,倒适得其反;二是——”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身躯一震,抓紧宝缨手腕:“我都糊涂了!你已经见过程伯父了!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吗?”
村中。
梁冲挥出一刀,从左肩劈下去,深深切进胸膛,对面袭来的刀顿时掉落,敌人也直挺挺倒了下去。
这一刀砍得太深,梁冲试图拔刀,却因战到乏力,非但没能拔出,还脚下一软,跌了个踉跄。
“当心!”
属下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
后颈一阵凉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