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位置本该是属于他的,而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人坐在上面。
符清羽甩了甩头,将这可悲可怜的嫉妒之情甩到脑后,掀起帘子,走进帐篷。
帐子里点了两根蜡烛。乐寿坐在桌前,借着烛光,手中飞针走线,快得惊人。
宝缨本是在另一边的蜡烛下读信,见符清羽进来便收起信,扭过头去。
符清羽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却没有出声,来到桌前,在乐寿身旁坐下。
他脚步很轻,专注中的乐寿这才发现符清羽,惊了一下便要起身行礼。
符清羽摇头,让乐寿免礼。
但离皇帝这么近,还是平起平坐,乐寿不免拘谨,也不好再动针指,两只手像无处安放,不停地攥紧又松开。
宝缨仍是面无表情,眼皮都不动,自符清羽进来就不准备理他。
符清羽自感格格不入,只能没话找话地问乐寿:“你在缝什么?”
乐寿拘谨回答:“之前宝缨姐姐那个香囊的做法,奴才给改良了一下。宝缨姐姐说想看,奴才正在做。”
香囊……
符清羽心口一痛,顿了下,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囊,放在乐寿面前:“这个,还能补吗?”
正是当初宝缨扔到火盆里,又被乐寿抢回来的那一个。
乐寿偷偷看了宝缨一眼,见她没有反应,小声说:“补倒是能补,但补过之后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符清羽一怔,随后苦笑道:“能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