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房门合上,也只有借着这个间隙掩饰,符清羽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这次找回宝缨,他本想将矛盾说开,等两人关系恢复如初,再顺理成章地拿出信件。
偏偏突厥人在这时进攻,生死存亡之战,不得不迎难而上。想要徐徐图之,时间却不允许。
欲速则不达,到最后,既没能如愿和好,还提前被宝缨看到了那些信。
茫然地走了几步,脚底踉跄,高大的身躯晃了下。
符清羽一阵头晕,不愿给人看到虚弱的一面,抓住廊柱,强行站住。
心底空洞的痛楚,却不住蔓延。
错了吗?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太晚意识到自己的心,想回头时她已然抽身,留他不住追赶、补救,却再也找不回从前。
从前……
符清羽仿佛看到十四岁的自己,对程家寄来的书信扫了一眼,轻蔑地说:“这不成体统。”
那时的他,不知情为何物,自负地以为只有软弱的人才会为情所困,抛弃原则。
法不容情,他断不会成为昏聩的君王。
怎会想到有天他愿意用一切去挽回,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留给他的时间还有三刻,还是两刻?
“呜呜——呜——”
紧闭的房门里,突然,宝缨哭的撕心裂肺。
符清羽心头一紧,推门而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