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只有他,只能够依附于他,仰望着他。
宝缨越发觉得,内心深处,她对符清羽的怨恨在一天天减淡,但她却越来越不喜欢从前的自己了。
现在,她的心变了,不想走回头路。
也就不想去管那句话的真假了。
……
依照宝缨对符清羽的了解,恶语中伤,把他气的冲冠眦裂,他就算不责罚,应该也很久不会想见到宝缨了。
可是到了下午,符清羽竟又挤进了马车里。
暗卫下车时依依不舍,回头冲宝缨挤眉弄眼,一副想看好戏的表情。
被符清羽一个眼神剐过去,吐吐舌头,鼠窜而去。
符清羽明显还别扭着,坐在对面,偏头不看宝缨。
车子里本就昏暗,两人相对无言,气息便更加沉闷压抑,空气仿若有形,兜头覆下重压。
最终还是符清羽打破了沉默:“朕昨日说的话,和朝政、和战事、和杨家程家,都没有关系。”
“朕那样说,只是因为那是内心所想。邀你共骑,也只不过是……”声调里带着百口莫辩的恼羞,殷红又从耳尖染到了脖子根,“只不过突然想到,你我二人从没有机会一同骑马,你或许会喜欢……”
符清羽说完这几句话,皱了下鼻子,胸膛里的酸涩比昨夜更盛。
宝缨从来不会端着架子,符清羽都这么说了,她也忙不迭地道歉:“我昨日真的昏了头,过后想想也是追悔莫及,千不该万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