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次,状子递上去,却没了下文。
文竹三天两头去县衙询问,一时说县太爷病了,后来又说本县出了命案,得先缉凶……她的案子,只能一拖再拖。
后来,一个心软的门子悄悄告诉文竹,王二虎知道文竹这回占理,托人在县太爷面前说了几句话,准备一直拖延着。
王二虎家业都在济阳,又握着江家的财富,多长时间都可以等。
文竹则不然。虽然从宫里带出的钱财够使上一阵子,但年轻女子孤身在外,无依无靠,前途未定。王二虎吃准了她耗不起。
等着等着,等到二月底,京城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掌权十年的杨家被皇帝连根拔起,朝野上下震动,连济阳这座小县城也风声鹤唳,榜文贴的到处都是,县衙的人手整日在街上巡逻。
文竹的状子似泥牛入海,一去不返。
半个月前,济阳这边风声突然紧了,街上巡逻的人明显换了一拨,和从前的半吊子衙役相比,倒更像是朝廷精兵。
文竹又找那心软的门子询问,原来京中来了大人物,要在济阳收网,捉拿逃走的要犯。
文竹一听,心里已然放弃了九成。此前县令一直压着她的诉状,如今有上峰坐镇,更没空理会一介孤女的案子。
王二虎赌赢了,文竹确实豁不出去。她还得用手头的银钱,好好为后半生打算,不能无止尽的投到这场官司里。
就在这时,事情却发生了转机。
据说那位大人物随意翻到了文竹的状纸,觉得蹊跷,敦促县令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