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黑的眸子染上血红,符清羽低低说了个“不”字,没叫任何人听到。
不会很快好。
不会好了。
从她消失来的一个月,他从起初的愤怒,逐渐冷静,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她是被袁逸辰蛊惑,也许早就后悔了,只是被叶怀钦横插一脚,才坏了事。
也不去想这理由是否说得通,他不愿意想,唯有这般,才更容易撑过去。
到了现在,谎言的根基土崩瓦解,无法继续自欺欺人——他当真想不明白,怎么忘了一干二净!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却也不是那么遥远。
至少现在,符清羽能清晰回想起他是如何去了西山,在何等情境下对宝缨说起西山雪景,也记得怎么许下那个约定,记得她扑簌着睫毛,笑容乖巧。
他都还记得,只是晚了。
其实,若只是忘记,倒还好。
十一月十一那天,她的生辰。
从早上就飘起了雪花,后来,是早朝不顺,政务繁多,还是叫私自进宫的杨灵韵给气着了……已经说不清原因,总之,他负了她。
他负了她,她已经很有耐心,试图提醒他,到了夜里仍没放弃尝试。
然后他……符清羽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他那天心气不顺,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她身上,她终于没忍住,脱口说出要去掖庭的话……被他当成恃宠而骄,训斥了一通。
再然后,她身子不适……被他误以为有孕,又折腾了一番,严苛的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