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墉早年曾随武清侯出使东瀛,学了一口倭话,这些武士说的话,只有他听得懂。
“他问……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要……要不要他进来?”
“跟他说,不用进来。”
按在他脖子上的金钗又重了几分,刺破李墉的一块油皮,血珠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陈适附在他耳边,笑着威胁道:“李兄,不要想着耍滑头,一旦有人进门,我就会动手,看看是他们的刀快,还是你的血流得快。”
“不不不……不敢。”
李墉早已吓得肝胆俱颤,老老实实地喊了一句东瀛话,外面果然无人走进来。
黄豆大的汗珠顺着太阳穴滑下,他咽了几口唾沫,才鼓起胆子,干巴巴道:“允……允南兄,有话好好说么,大家都是侯爷手底下办事的人,有什么误会,咱们摊开来说,不必动刀动枪的。”
陈适莞尔一笑:“只怕我在前面为你们办事,你们背地里却想着要我的命,李兄,你们太小看我陈某人了,说说罢,为什么要在酒里下毒?”
李墉嘴唇嗫嚅,还未开口,陈适又淡淡提醒道:“废话少说,我的耐心可不多。”
李墉急道:“允南兄弟,可不是我要你的性命!你想想,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想要害你?是……是侯爷!他想要你的命!再奸杀了太子妃,最后嫁祸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