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病了几日,在床上躺得骨头犯懒,今日阳光甚好,她挣扎着下了地,调了颜料,坐在院中枣树下,准备再画几幅扇面。
院门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应当是外出的喜儿。
她抬起头,嘴角笑容凝固。
喜儿被推进来,摔在地上,一张脸打得鼻青脸肿。
陈适抬腿迈过门槛,带着和噩梦里一模一样的微笑:“夫人,你真教为夫好找。”
沈茹手中的毛笔“啪”地掉下去,污染了洁白的绢扇,她转身想跑,头发却被人从后揪住,陈适抓着她的脑袋,狠狠地撞在树干上。
沈茹耳朵嗡地一声响,霎时间什么都听不见了。
陈适没事人一样,将金钗插进她的发髻里,神情再温柔不过。
“如果为夫没记错的话,这枚金钗,可是夫人的心爱之物,死都不愿意摘下,你怎么舍得将它卖掉呢?”
他的眼神缓缓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神情一僵,声音低沉得可怕:“孩子呢?”
沈茹被他揪着头发,冷冷道:“没有了。”
“啪——”
一记耳光狠狠掴在她脸上。
陈适咬着牙:“我再问你一遍!孩子呢?!”
沈茹长发散落,遮住半张苍白的脸,她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轻轻地笑起来,笑容里透着报复得逞后的癫狂:“没有了!被我一碗药打掉了!陈适,你活该断子绝孙!我不会生下你的孽种!死也不生!”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