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得怎么样了?”
怀钰摇摇头:“毫无下落,想必是水流太急,被冲去下游了。”
见沈葭一脸忧虑,他又安慰她:“你别担心,尸体越晚找到,越对咱们有利。”
沈葭茫然不解,为什么是越晚找到越有利?难道不是尽快找到,让陈适相信沈茹死了才好吗?
大雨一下就是数日,漕河水位暴涨,两千多人沿河昼夜不休地搜寻,十五日后,终于找到了尸体,被水流冲去下游很远。
几名漕兵将尸体打捞起来,抬到淮安城外,搭起一座芦棚,作为临时停灵处。
沈葭也下船去看了一眼,终于明白了怀钰为什么会说越晚找到越好。
那是具浮尸,被泡肿了,有中等程度的腐败,由于体内气体的滋生,死者双目怒瞪,口唇外翻,几乎面目全非,若不是她身上的衣物与沈茹的一致,手腕上那只白玉手镯也是沈茹平素戴的,就连沈葭看了,也认不出那到底是不是沈茹。
当尸身上的白布被掀开的那一刻,陈适愣了半晌,双腿一软,趴在尸体上放声大哭起来。
他哭得那样伤心,几乎声嘶力竭,磅礴的雨声也盖不住那嚎啕哭声,听得岸上众人无不动容。
沈葭都分辨不清他是真情还是假意了,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就好像那具尸身真是沈茹一样。
有人好言相劝,当务之急是赶紧做场法事,将人下葬,入土为安,反被陈适推开。
“这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