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葭掏出帕子,将怀钰的手擦干净,又小声问:“你和陈适怎么打起来了?为了沈茹?”
“我和她没关系!”怀钰生怕她误会,赶紧撇清。
“我知道。”
沈葭一点也没多想,早在银屏山上怀钰选她没选沈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他其实不喜欢沈茹了。
“你为什么打他?”她又问了一遍。
“我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怀钰皱着眉道,“我也不知能不能说,你还是去问你长姐罢。”
“她在哪儿?”
“不知道,兴许在房里。”
怀钰方才揍人揍得兴起,也没注意混乱中沈茹去了哪儿,应当没跑出去。
沈葭闻言便走进了后院,海棠坞三面环水,后院通往荷花池,池上建了座六角凉亭,名“知鱼亭”,取庄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之典故,水上铺了栈道通往亭子。
沈茹就立在栈桥上,身后站着喜儿,二月的天,池子里的荷花还没开,只有一些浮萍,她怔怔地望着池面出神,风一吹,单薄的身子左右摇晃,似乎下一刻就要掉进去。
沈葭眼皮一跳,生出些不祥的预感,走过去道:“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沈茹转过脸来,脸颊高高肿起,好大一个巴掌印。
沈葭一愣:“你……你这是……”
再一看喜儿,脸上也有五指印,不禁问道:“谁打的你们?”
不会是怀钰罢?
喜儿咬住下唇,泪珠子掉了下来,可怜巴巴地望向沈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