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听到这话,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殿下……”
怀钰看着他问:“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
礼部尚书登时急得满头冷汗,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众官员大气也不敢出,心说这么任性的吗,咱们专程起个大早来到码头迎驾,一上午没水米打牙,结果因为王妃一句话,你说不去就不去了。
最后还是老成持重的襄城伯出来打圆场:“那请王爷、王妃上轿,我等在轿旁护送。”
怀钰看一眼那十六抬大轿,似乎有些嫌弃,转头问沈葭:“你家里派人来接了没?”
谢家三日前便收到谢翊的信件,知道他们今日会抵达金陵,所以一早也派了人来接,只不过扶风王驾幸留都,百官迎候,闲杂人等都被赶去码头外了,由禁军将士拦着,谢家的人也在里头。
怀钰命他们把谢家的人放了进来,沈葭一看见那人,就高兴地喊了声“汪伯”。
汪伯是谢宅的管家,从小看着沈葭长大,三年不见,昔日的小女孩摇身一变成了王妃,汪伯不由得有些拘谨:“哎……王妃,不敢不敢。”
他拿不准是不是要给沈葭下跪行礼,沈葭却亲亲热热地挽着他的胳膊凑了上来:“汪伯,我好想你啊,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老,外祖母身体还好吗?我们的车在哪儿?”
谢家派来的是辆青盖大马车,足够容纳十余人,谢翊、沈茹、陈适先行上车,怀钰被观潮扶上车的时候,众官员的表情像天塌地陷一样。
沈葭心说你们也太夸张了,她家的马车也不差好不好,难不成还委屈了他?
马车启动,众官员和侍卫们举着卤簿仪仗徒步跟上,乐班舞班也开始鼓瑟吹笙。
怀钰手伸出窗外挥了挥,叫停奏乐,道:“别跟着了,都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