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打哪儿来的叫花!你以为知州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那门房左脸颊高高肿起,气不打一处来地瞪着他。
原来他方才进去通禀,不幸撞上知州老爷正在和新纳的姨太太云雨,阮知州好事中途被打断,气得提裤子出门,狠狠扇了他一大耳刮子。
听说有个翰林院来的人求见,更是大声斥骂了他一通。
南京官场上达官贵人多如牛毛,一个六品翰林侍读算个什么芝麻小官,到了他这从五品知州跟前,也只有提鞋的份儿,况且他一个翰林院的词臣,又是打北京来的,跟他这个地方大员八杆子打不着,保不齐是哪儿来的骗子。
其实门房进去通传前,也持此怀疑。
自客栈血战之后,冷师爷等人还来不及洗浴,只随意用清水净了下面,就风尘仆仆地动了身,众人都灰头土脸,陈适先前被血花喷了满头,身上的血也没洗干净,看上去可不像个乞丐?
再者,他说话彬彬有礼,对个门房都如此客气,一点都不像当官的大老爷。
门房越发觉得自己上当受了骗,对待陈适等人的态度也就越不客气起来,直言他们再不快点走,就让人来赶他们。
陈适万没想到自己会受此屈辱,脸涨得通红,不由捏紧拳头。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没皮没脸呐,还赖着不走?是不是要我去叫人?”
门房正要起身赶人,一枚银锭突然从窗子外飞了进来,砸中他的胸口。
“告诉你们老爷,谢氏商行冷思成厚颜拜访,还请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