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没料到沈葭会与她同乘一车,一时有些局促。
“小妹,你怎么……”
话未说完,想起沈葭一贯不喜欢她叫她妹妹,只能赶紧闭上嘴。
沈葭翻个白眼:“你管我。”
她扫视车厢一圈,沈茹不像她有财力雄厚的外祖家宠爱,也没有死去娘亲留下的巨额遗产,衣穿住行都十分简朴,就连出行用的马车都比她的小一倍不止,车厢内本就狭窄,坐三个人已是勉强,再加上她和辛夷两个,只怕得贴着车壁坐了。
沈葭有点嫌弃,手指不客气地朝玲珑一点。
“你,出去。”
“凭……”
玲珑半点也不情愿,她对沈葭的反感由来已久,她是主子,她伺候的沈茹也是主子,没道理谁就比谁高出一头。
她这样想着,却架不住沈茹暗中扯了她一下,与妹妹的骄横跋扈不同,沈茹一向是不争不抢,人淡如兰的。
小姐发了话,就算心中再如何不满,玲珑也只得起身让出位置。
沈葭靠着车窗坐下,一个人就占据了一张条凳,沈茹想跟她搭话,沈葭却根本不理她,她还在因为织金缕的事情生气。
沈葭掀开车帘,笑着同外面的陈适聊天:“陈公子,怎么与上次见面相比,你瞧着似乎清减了许多。”
“有吗?”
陈适骑在马上,闻言侧头看来,微微一笑:“想必是前几日偶感风寒,病容未退。”
沈葭捏着的手绢顿时一紧:“你生病了?”
“不是什么打紧的大病,已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