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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西城门外。
危怀风从前线作战回来,营地里一派祥和,危家旌旗在暮帐里飘飖,春山相映,盎然生趣。
金鳞策马跟在一旁,汇报贺鸣山那边传来的战报,提及伤亡情况,危怀风难以置信:“五万人?”
“没错,王懋落入埋伏以后,随行的将领发放穿云箭召唤援军,贺鸣山率兵前往相救。那时天色已黯,山麓里埋伏有众多伏兵,陷阱无数,滚石、火箭、铁网等多不胜数,加上贺鸣山不熟悉山里地形,待得撤离,已折损一半人马。”
危怀风无言,一旁的顾文安亦听得咂舌:“岑大人早便说过山里会埋有伏兵,叫他们从官道进军便是,那王懋是发疯还是发蠢,怎生偏要闯进山里?!”
“据幸存的护卫说,王懋率军殿后,怀疑后方会有贼人偷袭,所以执意入山,打算抄小路赶往郢州。”
“这发疯的蠢人是生是死?”
“重伤不治,尸首已运往江州。”
顾文安抚掌,看向危怀风:“贺鸣山损兵折将,现今仅剩五万人马,纵使有我们在这里策应,也再难有攻城之力。将军,时不我待,看来郢州城是非您莫属了。”
危怀风若有所思,不知为何,脑海里总是浮现起岑元柏决定让贺鸣山改走官道的模样——山麓里埋有伏兵,大军改走官道,再英明不过,可是王懋暗算岑元柏在先,如若心虚,是否会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