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仍然没说,脸偏开,鬓角至耳根,一径绯红。
危怀风心潮澎湃,笑着猛抱起她,原地打转。
金鳞刚走出大帐不久,突然听得后面传来一阵尖叫声,以及男人畅快的大笑,背脊如被击中,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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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奉城军营,贺鸣山收到危怀风的回复,说是同意围攻郢州,高兴得拍案而起。
找来王懋后,贺鸣山感慨道:“原来岑大人是被危怀风派人救走了,难怪我们的人在山崖底下搜寻数日,怎么也找不着人影。现在岑大人安然无恙,并已说动危怀风出兵,若无意外,这两日我们便可发兵攻城了!”
王懋听得终于可以攻城,自然欢喜,然而一想岑元柏那茬,又不禁板下脸来:“事发当日,我们便派人在山崖底下搜寻,找那么久,一根毛都找不着,反而是他危怀风人在陵城,一下便把人救回营地,大帅不觉得可疑吗?”
贺鸣山一怔,不知王懋话里何意。
王懋冷哂,道:“照我看,岑元柏那天夜里逃亡是假,借跳崖故意假死,叛逃至危怀风那儿是真吧!”
贺鸣山匪夷所思,道:“叛逃?!无缘无故,岑大人叛逃做什么?”
“自然是同危家联姻以后,早有二心,这次便借着战乱失火,逃遁至危怀风那儿,做那废殿下王玠的走狗。不然,为何他前脚失踪,他女儿后脚便也进了危怀风的大帐?这明摆着是处心积虑,合谋背叛!”
贺鸣山被梗住,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吐槽起,苦口婆心,道:“岑、危两家联姻,是为王爷与九殿下联盟北伐,如今战事刚起,以岑大人的胸襟眼界,怎么可能会做出叛逃这样愚蠢的事来?再说岑家女郎,耳闻父亲在前线失踪,当然心急,赶往陵城探望,也是情有可原,更不用说岑家数十口人仍在江州。世子,军纪严明,叛逃乃是重罪,无根无据的事情,还请您三思慎言!”